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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20|12.21 (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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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燒得全身又熱又麻,無力的抵抗幾乎是伴著呻.吟發出“你……受傷了……不能……亂動。”

他卻絲毫不顧警告地繼續撩撥,又壞心地吻上她的唇,攪得她徹底迷亂,“你自己說的,我傷的是腿,又不是手。”

終於兩人的身體都到了渴求的極點,蘇然然難耐地弓起身子,氣若游絲地問:“現在……該怎麽辦?”

秦悅舔了舔她的耳垂,呼著粗氣說:“你懂不懂什麽叫騎乘。”

見蘇然然歪頭疑惑地看著他,繼續悉心教導:“就像上次你對我那樣,不過,這次可得你自己出力。”

蘇然然的臉頓時紅透了,上次似懂非懂地試了一次,最後還是被他反壓,現在想起來還是很羞恥啊,於是勾住他的肩背,軟聲商量著:“要不,等你傷好了再說。”

可下一秒她就被他一個翻身轉成上位,然後胸口再度變得又濕又癢,只見聽他含糊不清地說:“等不及了……”

如果說,上次只是懵懂地依從,這次他刻意由她主導,讓每個細節都變得清晰而綿延,有時是和風細雨,有時卻又急不可耐,終於在迷亂的節奏中不斷攀升,連高峰處都帶著令人發顫的餘韻。

最後,她連一點力氣都不剩,只能軟軟趴在他的胸口,全身都被汗濕,好像打了一場辛苦的戰役。這一次,他是她的俘虜,任由她肆意掠取,索取歡愉。

他撥著她額頭上的濕發,忍不住吃吃地發笑,由衷讚道:“蘇然然你可以啊,看不出還挺有潛力的。”

蘇然然沒力氣說話,只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表示抗議,誰知秦悅卻被這一口又喚起了興趣,托住她的臉,熱情邀約:“你還有力氣嗎?有就再來一次!”

蘇然然不想理他,翻個身用被子蒙住頭睡覺。

誰知秦悅湊過去,隔著被子戳她的臉說:“餵,你怎麽這麽沒用,以前我可是不戰鬥到最後一刻絕不停歇。”

蘇然然在被子裏悶哼一聲,實在不想和這人鬥嘴,直接把自己扔進夢鄉。

秦悅見那邊沒了動靜,撐著身體替她把被子掀開,然後自己也鉆了進去,嘀咕著:“傻不傻啊,也不怕給悶死。”

他又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臉,小聲抱怨道:“真像個男人,做完了就睡,也不陪我說說話。”

然後,他把她的頭枕在自己胳膊上,又把臉貼過去挨著,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,收緊了手臂柔聲說:“晚安,我的姑娘。”

第二天起床,蘇然然還是覺得全身酸軟不堪,秦悅表示非常得意,“怎麽樣,現在知道我以前有多賣力了吧。”

蘇然然懶得理他,直接扶著他去洗漱,然後走到廚房做了份簡單的早餐,又把關了一晚的魯智深和阿爾法放出來一起吃。

魯智深蹦跳著坐上昨天自己的凳子,抱著蘇然然給它的蘋果啃得有滋有味,秦悅一邊喝著粥,一邊忍不住感嘆:“這tm才叫生活啊。”

他想了想,又一臉憧憬地說:“對了,以後還得加上我們的孩子,坐在我們對面。餵,你以後就不能坐這裏了知道嗎。”

他朝魯智深那邊一指,把正專心啃蘋果的魯智深嚇了一跳,然後委屈地低下頭,心想:憑什麽,明明是我先來的。

蘇然然擡頭看他,說:“可是我不想生孩子。”

秦悅怔了怔,然後輕松地說:“你不想生就不生。”反正他有她就足夠了。

蘇然然以前從沒仔細想過這件事,只是覺得生孩子是一件投入和收益極不對等的事,不過現在被秦悅這麽一提,忍不住認真考慮起來,她盯著秦悅的臉,突然想到:如果生個像秦悅這麽好看的孩子,好像也挺不錯。

於是她又補充了一句:“如果像你,倒是可以考慮。”

“我們的孩子,像誰都不是一樣。”

蘇然然一向是個客觀的人:“像我不好看。”

秦悅一挑眉,非常認真地說:“誰說的,我媳婦兒就是最好看的!”

蘇然然低頭想笑,還是忍不住糾正他:“我不是你媳婦兒。”

誰知他很不要臉地回:“很快就是了。”

正在這時,秦悅的手機突然響了,他看了眼是秦慕的號碼,剛接起來就聽到那邊用焦急的語氣說:“你快回來,爸出事了……”

☆、71|

當秦悅拄著拐杖趕到醫院,就看見秦南松一動不動地躺在重癥病房裏。

病床旁,秦夫人靠在秦慕肩上不停的抹淚,一見小兒子到了,正準備沖上去說話,又瞥見身邊一直扶著他的蘇然然,頓時楞住幾秒。

蘇然然有些局促地朝她點頭,秦悅則簡單直接地向她說明:“我們正在交往。”然後就迫不及待地去看躺在病床上的秦南松。

他印象裏的父親總是強勢而精明,說話辦事不怒而威,罵他都罵得特別有力氣。直到這一刻,他才突然發現,原來他的父親已經老了。

緊閉的眼角皺紋橫生,鬢旁漏著幾根來不及補染的白發,他不再是那個叱咤商場的秦氏總裁,也不是總對他橫眉怒目的父親,他只是一個遲暮又脆弱的老人,正無助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,仿佛風中燭火一般,隨時都可能熄滅。

而這一切,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發生的。

這時,他聽見秦慕在對他說話,聲音裏帶著抑制不住的痛意:“今天早上去公司前突然倒下的,之前明明沒有征兆,醫生說是中風,救回來的機會不大,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
秦悅拄著拐杖的手開始發抖,然後就被人緊緊地握住,涼意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,令他幾乎支撐不住地想要跌倒。

這些年,他到底錯過了多少事,曾經肆意揮霍和那人相處的時光,如今竟要生死兩隔,再難彌補。

蘇然然發現他的身體不斷顫抖,連忙扶他坐下,然後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小聲安慰著。

秦夫人還沒從這巨大的打擊中恢覆過來,淚眼婆娑地擡起頭,看見他們幾乎是旁若無人的親昵。這時才發現,她這個一向囂張跋扈的小兒子好像變了許多:眉宇間少了倔強和對抗,多了些溫暖與順從,也許,這是他旁邊那人的功勞。

於是她也沒心思再考慮什麽配不配的問題,只覺得長久以來的一塊心病落了地,如果……如果他爸爸也能看見這幕該多好……

這時,護士走進來提醒,已經過了探視時間,讓病人家屬先離開,不要影響病人的治療。

於是,一行人只能走出病房,秦慕走到秦悅身邊對他說:“你能暫時回家住段時間嗎,媽媽現在很需要我們。”

秦悅看了眼已經哭得雙目紅腫的秦夫人,輕輕點了點頭,蘇然然猶豫著正要開口,他已經握緊她的手,說:“你陪我一起。”

他的語氣裏帶著前所未有的緊張,好像很怕這時連她也失去,心裏不由替他疼了疼,於是轉向秦慕問:“我可以一起去嗎?”

秦慕依舊溫和地回:“當然,你遲早也是我們家的人。”

蘇然然下定了決心,陪著他往回走,突然又感到莫名傷感:一周前秦悅還半開玩笑似地說要帶她去見他的家人,當時誰也沒想到,他們會在這樣的情形下相見。

命運的手總是來得太急,隨意撥弄,令人難以琢磨。可當它到來時,你才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招架,那些錯失的、悔恨的……註定只能埋進歲月的長河裏,仿佛時間裏的砂礫,一旦想起,便劃出一道難愈的傷痕。

幾人回到秦南松的別墅,秦夫人這一上午流了太多的淚,也沒心思去招待誰,和兄弟倆簡單交代了幾句,就自行上樓去休息。

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,因為這些年的或真或假的怨恨和不滿,她對這個小兒子,總是不自覺帶著幾分生疏,甚至不知道該怎麽以正常的母子感情去相處。

秦悅走進自己的房間,發現以前的東西早就清理幹凈,床上鋪著嶄新的被褥,陌生得好像一間客房。

蘇然然剛扶他坐下,秦慕就走進來問:“能單獨聊兩句嗎?”

她正準備起身離開,卻被秦悅一把拉住,語氣強硬地說:“沒什麽事是她不能聽的。”

秦慕無奈地搖了搖頭:“我和你算點舊賬,也要她在旁邊做裁判嗎?”

秦悅的手松了松,蘇然然好像一向不喜歡理這種事,何必讓她跟著心煩,於是終於放她離開,又朝那邊問:“我們有什麽舊賬可算的?你不會還要揍我吧?”

秦慕朝他遞過去一根煙,悠悠吐著煙圈,好似有些懷念地說:“你還記得小時候,我總在這裏教你功課嗎?不過你太笨,總是學不會。”

秦悅瞪他一眼,“我留下來可不是為了讓你顯擺優越感的。”

秦慕看著他笑了笑,又說:“其實剛開始我還是挺得意的,雖然是親兄弟,要說沒有點暗自較勁的心態,根本是自欺欺人。可後來,我們走得越來越遠,你也越變越混賬,我知道你是在對我和爸抗議。所以,我總是故意和你作對,可能是嫉妒你,不想讓你過的太自在。”

秦悅嗤笑一聲:“嫉妒我什麽?被人罵是敗家子?還是被你們看不起?”

秦慕深深看了他一眼: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挺委屈的啊?可是你自己想想,在你自暴自棄的時候,和那群狐朋狗友聲色犬馬的時候,我還得熬夜看文件,得打起精神去和各路人馬斡旋應酬,你以為,我想成天這麽裝孫子,我不想活的灑脫點嗎?秦氏這麽大的企業,你以為就靠我和爸撐著不累嗎?沒錯,我們是忽視了你的感受,是毀了你的夢想,可你做的就全對嗎?你既然是姓秦的,不光是來揮金如土地享福,還得為整個秦家負責,這些年,你自以為的反抗,有沒有為爸考慮過,為秦氏的未來考慮過?”

秦悅張了張嘴,第一次感到無言以對,他低下頭,輕輕磕著煙灰,心底藏著的愧疚無所遁形地湧了出來,讓他根本說不出任何話來。

秦慕看他的表情,明白他是聽進去了,多少感到有點欣慰,又繼續說:“爸突然倒下,我已經想盡辦法封鎖住媒體消息,但是他如果一直不醒,根本也瞞不了多長時間。秦氏手下那麽多上市企業,那麽多股東,勢必會引起一場大地震。所以,我不管你現在在外面搞些什麽,夠不夠生活,現在你都得給我回到秦氏來,和我一起挑起這個擔子,爸萬一……”他喉頭一哽,強忍著說下去:“爸萬一有什麽事,這個家得由我們一起撐著!你是我弟弟,也是除了爸媽我唯一的血親,現在,我只能靠你了。”

秦悅用手背揉了揉眼睛,又帶著自嘲說:“我去秦氏能做什麽?我根本不懂做生意。”

“不懂可以學,覺得辛苦也好,再不情願也好,你已經逃避了這麽多年,總得要到面對的時候。”

當蘇然然再度進來時,秦悅正對著臥室大大的落地窗發呆,彼時正是落日時分,如煙雲般的紅霞布滿天際,可他們都明白,這霞光很快就會被黑夜收回,燦爛不過只是一瞬。

她輕聲走到他身邊,朝他遞去一杯水,她不擅長說安慰的話,特別是在這種時候,只有把頭柔柔靠在他腿上,問:“我怎麽做你能好過些?”

他一反常態地沒有接話,只是伸手摸著她軟軟的頭發,感受著從手心傳來的溫度,過了一會兒才說:“我現在才發現,以前的自己確實挺混蛋的。”

他又摩挲著她的臉,問:“你到底,是怎麽看上一個混蛋的?”

蘇然然把臉在他手心蹭了蹭說:“混不混蛋,都是我的男人。”

秦悅眼眶莫名一熱,有無數的話哽在胸口,脹得發疼發熱,最後才仿佛承諾般地開口:“你的男人,以後會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,他會拼命去保護他的家人,會擔起他該擔起的責任,而且……”他慢慢捧起她的臉,“會努力讓你成為最幸福的人。”

蘇然然擡眸看他,夕陽的餘暉投在他的眼波裏,閃著深情而動人的光亮,於是淺淺笑著說:“我不需要你成為什麽人。”

“可是我需要。我想要成為更好的人,為了你。”

然後他低頭吻她,唇舌溫柔的糾纏,和以往相比不夠濃烈,可兩人都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溫暖和堅定,過了很久他才終於放開她,輕聲說:“蘇然然,要不,我們結婚吧。”

他父親還躺在病床上,也許有人會覺得這行為不夠莊重,也許有人會覺得他只是為了沖喜,可這些統統不是秦悅考慮的事,他只覺得:這一刻他很想娶這個女人,迫不及待想她答應和自己共度一生。

蘇然然想了想,鄭重地點頭說:“好。”

至於什麽時候結,怎麽結,她統統不問。

他需要一個承諾,她就給他一個承諾,其他的事都和這一刻無關。

秦悅感覺心被塞得滿滿,狂喜地再度吻上她的唇。窗外,最後一抹斜陽也被黑夜吞沒,可相愛的人都會明白,只要耐心等待,總會守到下一個天明。

☆、72|

接下來的幾天,因為秦悅的腿還沒有好,暫時去不了秦氏,所以一直留在家裏惡補必要的商業知識。

蘇然然重新回了警局,有關x的事卻仍是沒有頭緒。每晚她還是會回到秦家,風塵仆仆地鉆進屬於他們的一方天地,聽他絮絮叨叨抱怨白天對著那些數字,有多麽枯燥無聊,只盼她回來的這一刻才聊以慰藉。她則把頭枕在他胸膛上,偶爾搭上幾句警局裏的瑣事,聽著聽著眼皮發沈,蹭著他身上的暖意安穩入睡。

又過了幾天,關於秦南松病情的猜測開始甚囂塵上,秦慕每日應付董事會的重壓,反覆想著對策,希望把對股價的影響降到最低。

這一天,正好是個周末,他罕見地沒有去公司,卻拽著秦悅去參加一個訂婚儀式。

秦悅瞅了眼身邊的蘇然然,一肚子不樂意,難得她有天休假,還沒來得及好好溫存下呢,於是板著臉把手裏的書往旁邊一扔:“是誰要訂婚,關我什麽事?”

秦慕見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就來氣,瞪著他說:“是澤寶娛樂的ceo江宴。你要回到秦氏幫忙,這個人必須得認識。而且,他今天的訂婚宴幾乎邀請了商界所有的重要人士參加,正好趁這個機會介紹你都認識一遍。”

哇,滿屋子衣冠禽獸……秦悅想想都覺得腦袋疼,但是他既然已經做出承諾,只得咬牙應允下來,又可憐兮兮地沖著蘇然然說:“你陪我去吧,你就負責吃,記得撿貴的吃,不然就虧了。”好好的二人世界被浪費了,總得吃回來吧。

蘇然然點了點頭:秦悅的腿還沒好全,她也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去。

這次的訂婚宴選在江家郊外的一處莊園式別墅,在秦慕的車上,秦悅忍不住好奇地問:“這個江宴是什麽人,訂個婚而已,擺這麽大譜。”

“江宴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,他本來是江家的私生子,據說母親很見不得光,在他15歲那年就死了。然後江老爺子把他領了回去,那些年幾乎沒人看得起他,他也一直低調地從小職員開始為江家賣命。誰知道5年前,江家的大兒子因為吸毒過量猝死,江老爺子為此大病一場,家裏還剩一個只知道開party買包的大小姐,於是澤寶整個亂了套,差點被外人給吞了。這時是江宴站出來,利用他這些年積累的資源,硬是把公司給撐了起來。後來他把澤寶做得越來越好,那個位置也就名正言順地坐了下去,根本沒人動得了。只可惜他的出身總是根刺,江夫人對此一直耿耿於懷,暗中慫恿自己的女婿□□,但那個女婿太不爭氣,最後反而被江宴擺了一道,徹底踢出了董事會。”

秦悅聽得津津有味:好一出豪門恩怨大戲啊。

他瞥了眼滿臉事不關己的蘇然然,忍不住又說:“這個江宴能從一身泥爬到現在的地位,底子只怕不很幹凈吧。這次訂婚都弄得這麽大陣仗,又是和哪家聯姻?”

“說起來這件事來,倒真是個未解之謎,是和一個女明星。”

“不會吧,那明星難道美成了天仙。”江宴這種人,城府深、手腕高,不可能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鞏固自己的地位,得被迷昏頭到什麽地步,才會大招旗鼓和一個女明星訂婚,。

秦慕努力回想了下得到的消息,“好像還是個打星,長相不清楚,應該不算美艷掛的。以前是做武替出身的,不過最近好像憑出演一部功夫片拿了個影後,再加上這個訂婚,正被媒體輪番炒呢。”

這麽看來,那女明星倒也不是賣弄風情上位的類型,能靠最被人看不上的功夫片得獎,其中艱辛可想而知,但是這和澤寶總裁的身份也相差太遠,根本沒法解釋。

秦悅皺著眉琢磨了半天,一拍大腿說:“我明白了,這人喜歡s、m!”

秦慕狠狠瞪了他一眼:“你到了那裏,再敢給我這麽口沒遮攔,我直接把你給扔回去。”

秦悅輕哼一聲,把始終神游太虛的蘇然然一摟,心想著:你懂什麽,甘願被心愛的女人虐的樂趣,哪是你這種單身狗能理解的。

車開進了莊園,別墅內外一派的富麗奢靡,訂婚宴設在了戶外草坪上,因為江宴的身份,全場都是高挑光鮮的俊男靚女,場子布置得夢幻而氣派,連一向淡然的蘇然然都看得轉不開眼。

秦悅撇了撇嘴:“這就叫窮人乍富,就愛臭顯擺。”他突然又想到,也許每個女人心裏都向往著這麽一場夢幻般的婚宴,可是秦南松還躺在病床上,秦家暫時不適合辦這麽一場婚禮,於是臉上不由帶了些愧疚。

蘇然然好像看出他的想法,直接開口說:“我不喜歡這樣的,太吵。”

秦悅心裏一暖,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,搭著她的肩說:“什麽女明星、影後的,都不如我家然然可愛。”

秦慕對這兩人旁若無人秀恩愛的行徑早已熟視無睹,只領著他們往別墅裏走,到門口時,江宴已經聽到消息,專程走出來迎接他們。

秦慕帶著秦悅和他熱情寒暄著,蘇然然則在旁邊好奇地打量著江宴。

不得不承認,這人的長相非常出挑,不是秦慕那種溫和儒雅的帥,也不是秦悅那種帶著痞氣的帥,薄唇微抿,點漆般的黑眸中透出淡淡的邪氣,哪怕穿著黑色正裝,也掩不住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毀滅氣息,這反倒讓他整個人添了些危險的魅力,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探求。

她看得正入神,冷不丁被旁邊那人帶到懷裏,以十分親昵的姿勢惡狠狠在她耳邊說:“不許盯著別的男人看!”

秦慕連忙握拳在唇邊咳了兩聲提醒,江宴卻面容不變,黑眸中依舊是一片沈靜,看不出任何情緒,只輕輕勾起唇角說:“秦二少爺和未婚妻感情好的很讓人羨慕呢。”

秦悅難得收斂起來,也勉強對他回笑了一下,然後扶著蘇然然的手,把她帶到外面的桌子旁說:“我和我哥進去應酬,你好好在這邊呆著,不準被人拐跑了聽見沒。”

蘇然然簡直無語,在這滿是衣香鬢影的場子裏,自己只怕透明的連塊背景板都不如,也只有他會覺得這麽緊張。可心裏卻又升起些甜蜜,於是煞有其事地點頭讓他放心。

秦悅滿意地摸了把她的臉,正要離開,忍不住又問:“我和那個江宴,誰比較帥。”

蘇然然想了想,“各有千秋。”

秦悅不滿地瞇起眼:“未婚妻,你哄哄我一次能死!”

她歪著頭看他:“怎麽哄?”

他捏著她的手,很不要臉地教道:“來,跟我念一次:我老公是最帥的。”

蘇然然瞪著眼看他,過了半晌才搖頭說:“太肉麻,我說不出來。”

秦悅快給她氣死,沈著臉轉身就要走,誰知蘇然然突然追來,從後面勾住他的脖子,在他耳邊輕聲吐著氣說:“我家老公最帥,誰也比不過。”

他只覺得一股香風吹得耳邊又酥又癢,一顆心更是被撩得飛上了天,沒忍住轉身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一下,用牙齒磨著她的唇瓣說:“哪兒學的這麽壞,嗯?”

蘇然然把頭埋在他胸前發笑,老實回答:“跟你學的。”

他低頭欣賞她難得俏皮的表情,心裏像被小貓反覆抓著,忍不住在心裏哀嘆:這麽美好的一天,就該把她按在床上好好收拾,幹嘛來這麽個破地方受罪。

蘇然然目送他拄著拐杖往人群裏走,心裏還是有些擔心,但是也明白現在不該打擾他,於是找服務生要了杯不含酒精的飲料,站在桌子旁小口抿著,看著面前來來往往的人群發呆:難怪秦悅不喜歡這種場合,實在是無聊透頂。

這時她覺得有點內急,問了服務生方向以後就進了別墅去找衛生間,誰知一出來卻遇上個不速之客。

一個衣著不凡,滿身酒氣的男人歪著身子把她攔住,又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把她從上往下掃了一遍,說:“是蘇法醫啊。聽說你跟了秦悅,嘖嘖,看不出你手段挺不錯啊……”

蘇然然想了很久,才想起這人是那個和秦悅一直不對付的方子杭,在周文海案裏他被當成秦悅給捅了一刀,於是更加懷恨在心,可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報覆。

今天他居然撞上秦悅帶著蘇然然一起出現,現在又被他逮住獨自一人的蘇然然,於是借著酒勁,故意把酒氣往她身上吐,言語輕佻地說:“真可惜,我當時怎麽沒看出來你的本事呢,要不你也對我使使,反正秦悅也是個靠不住的,不如早點找個下家……”

話音未落,蘇然然已經啪地一巴掌打在他臉上,然後冷冷看著他說:“你最好記住,言語騷擾也屬於性騷擾的一種,受害人有權反抗。還有,騷擾警務人員,我有權帶你回警局拘留。”

方子杭的臉頓時一陣白一陣紅,可實在忍不下這口氣,幹脆借著酒勁裝瘋,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墻上按,誰知這時,突然有一只手腕橫進來,幹凈利落地鉗住了他的咽喉,壓著他半步也動彈不得。

方子杭嚇得酒醒了一半,鉗住他的手腕雖然纖細,但是力氣十分驚人,讓他有整條命都被攥住的恐懼感,等看清那人的臉,更是嚇得汗都下來了,顫著聲求饒:“夏小姐,你看,我就是和她開個玩笑,你這又是何必呢。”

那被他稱作夏小姐的女人卻毫無撒手的意思,只是手下繼續用力,瞇起眼欣賞他一副快嚇尿的表情,這時她後面跑來兩名高大魁梧的保鏢,一看這陣勢迅速圍在方子杭旁邊,緊張地問:“怎麽了,夫人?這人要襲擊你嗎?”

夏小姐撇了撇嘴,一臉無趣地放開了方子杭,又拍了拍手說:“都說了不需要你們,我有什麽不能應付的。還有,別叫我夫人!”

蘇然然這時才反應過來,原來眼前這個出手相助的就是這次訂婚宴的主角:夏念。

她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起夏念,只見她穿著白色晚禮服,一頭利落的短發,禮服下隱隱露出雙腿修長筆直,皮膚是健康的蜜色,五官確實不夠美艷,倒是有種中性的俊俏。

夏念也打量了她一眼,說:“你是來的賓客吧,走,我送你回去,省的又被某些人渣騷擾。”然後不由分說拉著蘇然然就往外走。

在她們身後,方子杭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脖子嘀咕道:“一個小戲子,不就是傍上了江宴嘛,不是都傳他根本不喜歡女人,說不定就是找個形婚對象,得瑟個啥,還以為自己撿到寶了。”

夏念的步子很快,手上又十分有勁地抓住她不放,蘇然然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面,發現她對人對事都有種天生的古道熱腸的熱乎勁兒,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和信任。

她於是愈發好奇起來,夏念和江宴就像純粹的白和黑,永不相容的兩面,他們到底是怎麽走到一起去的。

這時夏念突然停下來,不耐煩地轉頭對身後如影隨形的兩個大塊頭說:“餵,你們能不能不要老跟著我。”

那兩人露出為難的表情說:“可我們答應了江先生要時刻跟緊你。還有,夫人,你不能在外面亂跑的。”

夏念氣得不想搭理他們,又走了幾步,突然湊到蘇然然耳邊小聲說:“我剛才聽見你說你是警察,你能不能幫我逃跑?”

☆、73|

“我剛才聽見你說你是警察,你能不能幫我逃跑?”

蘇然然聞言嚇了一跳,見夏念的表情非常認真,根本沒有調侃之色,於是握住她的手緊張地問:“他囚禁你了嗎?”

夏念怔了怔,然後忙不疊地點頭,又咬著她的耳朵說:“他非逼我跟他結婚,還限制我的人身自由,可以報警抓他嗎?”

蘇然然這時突然轉過念頭來,夏念一個新晉影後,好歹也算是公眾人物,江宴能力再大,也不至於把她一個大活人關自己家裏吧。而且現在外面都是媒體的□□短炮,如果真的有強逼行為,夏念只要在訂婚儀式上說出一切,江宴也是吃不了兜著走。

可夏念的表情確實看起來很焦急,兩道俊俏的彎眉擰在一處,看起來怪讓人心軟的。

夏念看她一副為難的表情,離訂婚宴開始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,索性把心一橫,在她耳邊歉疚地說:“對不起了。放心,我不會傷害你。”

蘇然然還沒反應過來,夏念已經反手作勢勒住她的脖子,看得身後兩名保鏢嚇傻了眼,又聽夏念冷冷說:“她可是江先生請來的貴賓,萬一有個三長兩短,你們可沒法對他交代。”

其實一名保鏢連忙試圖上前勸說,夏念卻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後退著說:“你,回去告□□先生,就說讓他親自過來一趟,不然我絕不會放她。”

那保鏢和另外一個人交換了個眼色,只得無奈地往別墅裏走,另一名保鏢依舊陪著笑臉說:“少夫人,有什麽話好商量,幹嘛弄得這麽暴力。”

他原本只是隨便說兩句話緩和氣氛,誰知夏念竟真的放開了手,又笑著對他勾手說:“好啊,我們來好好商量。”

那保鏢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腿肚子有點發軟,剛往前走了一步,夏念突然擡起一腳,腳尖正中他的下巴。

線條分明的緊實長腿帶著禮服裙擺飛揚、落下,185公分的男人迅速被撂倒,看得蘇然然差點想鼓掌:嗎啊,太帥了好吧。

夏念收了腿,半蹲下用抱歉語氣說:“實在對不起了,不過你受了這傷,他應該不會怎麽怪你。”

然後,她站起來正準備跑,又看見身邊呆若木雞的蘇然然,愧疚地說:“真對不起,這次連累你了,下次如果還有機會見面,我一定好好補償你。”

蘇然然還來不及說話,就看見夏念風一般地往莊園外的圍墻那邊竄,那邊的圍墻少說也有2米多高,蘇然然忍不住好奇地跟了幾步,想看她怎麽逃出去。

只見夏念把長長的禮服裙往大腿上一系,然後“蹭蹭蹭”借著力往上爬,轉眼就翻到了另一邊,頗有古代的俠女飛檐走壁的風範。

蘇然然發了好一會呆,才終於反應過來:自己來參加訂婚,卻無意中成了女主角逃婚的幫兇,以江宴那種睚眥必報的個性,該不會借機為難秦家吧。

這時,江宴已經跟著之前的那個保鏢走了過來,他一眼就看見昏倒在地上的壯漢,還有滿臉怯意的蘇然然。

他皺了皺眉,繼續往這邊走,蘇然然有點發怵,忍不住朝後退了幾步,誰知江宴卻只是淡淡地說:“訂婚宴快開始了,蘇小姐還是趕快回位子上坐好,秦二少找你半天了。”

蘇然然在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,連忙逃也似地往賓客區走,同時又在心裏琢磨:這未婚妻都跑了,還訂什麽婚。

江宴沈著臉,繼續背著手往院墻邊走,又冷笑一聲:“她是倒挺有能耐的。”

旁邊那保鏢已經滿頭是汗,小心地說:“我馬上去把夫人追回來。”

“算了,她想跑就讓她跑吧。”江宴低頭整理著剛才來不及系好的領結,又勾起唇角說:“反正跑了,總還是要回來的。”

然後,他再度恢覆到那個喜怒不顯的江宴,淡然地邁步往回走,那保鏢實在沒忍住,小聲問:“那訂婚宴怎麽辦?”

江宴邊系著袖扣邊神態自若地說:“訂婚宴,我照辦不誤。反正今天所有人都會知道,她夏念只能和我結婚,至於是誰來宣布,不重要。”

那保鏢偷偷擦了擦汗:江先生就是霸氣,臨訂婚前未婚妻跑了還能這麽鎮定自若,不過也好,這樣他就不會顧得上追究自己的責任吧。

當蘇然然氣喘籲籲地跑回賓客區,秦悅已經急得要命,拉住她的胳膊問:“你跑哪去了?真被人拐了?”

蘇然然一臉苦惱,“我剛才,好像做了件錯事。”

然後她就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,秦悅聽得哈哈大笑,頓時存了看熱鬧的心態:這江宴擺了這麽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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